原标题:郭晓峰:一片饼干,甜在脸上,酸在心头,回忆往昔
街坊大奶奶,跟咱们家紧挨的东院大爷爷家(我辈分在村里比较小)五口人,两个儿子一个女儿(都比我大个几岁,按辈分我叫他们叔、姑),他们家比咱们家还穷!
那时没有电灯,咱们家的煤油灯的灯芯总是会被咱们哥俩悄悄给挑的高高的,让煤油灯尽可能宣布更大的亮光,被爸爸妈妈发现挨训时,狡赖说是为了学习,否则眼睛也简单近视!爸爸妈妈也就标志性地稍微调小一点(只是是为了展现爸爸妈妈的威严,不会真把灯火调的太暗!)我大爷爷家就不可,常常连煤油灯都不点(点不起)!
就算两家做相同的饭,我也觉得大爷爷家的好吃(那时的饭根本便是煎饼加加水煮地瓜干),所以我常常跑大爷爷家蹭饭吃。大爷爷农闲时喜爱打牌,简直每天吃过饭就出门,常常很晚才回家。
大奶奶身体也欠好,仍是天然生成的近视眼,对咱们,她听声响就知道是谁,不熟悉的人,简直要把脸贴到对方脸上才干看清楚。
那时咱们上学用的墨水都是有人推着小推车去卖,墨水装在塑料桶里,两毛钱就可以打满满的一大瓶子!所以,很多人家里的桌子上都摆着或多或少的差不多容貌的几个瓷瓶子(那时用的瓶子根本都是一种,便是装麦乳精的咖啡色的瓷瓶子,个头跟现在罐装500毫升的啤酒罐差不多大。偶然在路上捡个瓶子也要带回家,洗洁净可以装油装盐。便是空的摆在桌上也美观,也可以表明家里喝过麦乳精)
有天晚饭后又到大奶奶家玩,正跟我几个叔姑一同在幽暗的煤油灯底下看借来的小人书,就听漆黑中大奶奶在翻找着啥东西,大爷爷家二叔就问:妈,你找什么?大奶奶:我记住还有一块饼干,我想找出来泡水吃了!就在二叔预备端灯曩昔帮助时,大奶奶说找到了!
咱们又把爱好放在小人书上。一边大奶奶找碗、倒水、顷刻,又听哗啦一声,接着大奶奶哎呀一声,咱们都停下来问怎么了?大奶奶端着大瓷碗走过来,就着煤油灯一看,大瓷碗里满满的一碗黑色,中心漂浮着一块还可以精确的看出形状的饼干。愣了顷刻,二叔问大奶奶:你该不会是拿错瓶子了,把我墨水倒碗里了?所有人都茅塞顿开,然后哄然大笑!
此时感觉耳边还回荡着那亲热的笑声;感觉还处身于那个悠远的、点着煤油灯的村庄;大爷爷、大奶奶他们布满皱纹的脸仍然那么亲热、温暖!
大爷爷、大奶奶前几年都相继离开了咱们!但一想起那晚的情形,现在都不由得笑作声来,但又无法控制地延伸着令人心酸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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