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标题：定点收治医院从1到0的45天，收治境外输入病例，同声传译就位
3月初，佛山市第四人民医院收治的新冠肺炎患者曾一度“清零”。3月20日佛山市卫生健康局通报，佛山再新增2例境外输入病例，加上3月15日的1例，全市累计报告新冠肺炎确诊病例87例，3例新增病例目前均在佛山市第四人民医院接受治疗。
数字的增加，意味着佛山的战疫仍未结束。自1月23日晚收治第一名疑似病患起，佛山市第四人民医院就进入了战疫状态，截至3月20日，这所医院隔离病房的医护人员已在一线持续奋战了58天。
3月20日，工作人员进行日常消杀，市四医院仍处于封闭状态。
数据：
截至3月19日24时，佛山市累计报告新冠肺炎确诊病例87例。累计核实追踪密切接触者1135人，尚在医学观察58人。87例确诊病例中，已治愈出院81例，在院治疗6例，无死亡病例。
战疫模式开启
做到接通知半小时内就能收治病人
3月11日下午，南都记者在市四医院隔离病房见到了黄戈，他的右眼充满了血丝，自医院收治了第一例疑似病例起，他就一直在医院值守。在最初得知佛山确诊了首例新冠肺炎病例时，市四医院ICU主任黄戈就觉得情况“不妙”。那是1月22日，广东省卫生健康委确认佛山市首例新型肺炎确诊病例。当日，佛山公布首例确诊病例情况，同时公布的还有佛山市发热门诊重点医院名单40家，及佛山市市级救治医院名单7家，佛山市第四人民医院就在其中。
市四医院在本地还有一个更为人所熟知的名字——“肺防所”，该院定位就是一家传染病应急医院，平时的训练、应急预案都是为急性、烈性传染病准备的。而医护人员大多数是呼吸内科和重症医学科的，平时接触的患者很多是跟传染病相关的。自2014年埃博拉爆发时起，佛山把市四医院设为传染病应急医院，市四医院组建了一支疫情突击队，ICU副主任医师黄戈正是突击队的队长。
3楼的负压病房由应急病区改建而成，2017年完成改建，配备了相关的设备，一直处于应急状态，“防护用具是常年都备着的。”据悉，负压病房每个月都要检查，即使没有病人，也要开一两天，看看病房的运转有没问题。
培训上，每1-2个月就会进行一次，每次大概2个小时，“主要是训练穿脱防护服，特别是脱防护服。夏天训练更多一些，夏天能撑一个小时，冬天工作4个小时基本没什么问题。”
去年12月底，市四医院慢慢的开始准备预案。“平时也有很多预案，当时把很多工作流程细化了。”黄戈提到，1月17日，医院针对此次疫情进行了模拟演练，疑似病患前往发热门诊就诊的患者、出救护车接回来的患者等如何收治，都进行了相关的演练。
得知佛山确诊首例新冠肺炎后，黄戈当天上午就开车将家人送回老家阳江，当天来回，等他再回到佛山已经时凌晨2点，第二天（1月23日）早上8点，他便回医院待命了。
为此次应对疫情，市四医院在疫情突击队的基础上，成立应急队伍。
应急演练之后，1月20日，市四医院再次收到上级通知，要为此次疫情做进一步准备。孙婵娟临危受命，担任隔离病房护士长，她的首要任务是成立应急队伍，组建隔离病房，做好随时接收病人的准备。
据悉，应急队的第一梯队，以医院原有的疫情突击队为主力。一有指令，即刻启动。黄戈强调，接到市里通知，半小时内，他们就可以开始收治病人，“第一梯队可以直接上，为后续队员争取缓冲时间进行适应训练。”2个小时内，所有一线人员全部到齐，能正常运转起来。
隔离病房的三位护士长，右一是孙婵娟。通讯员供图
即便如此，还是有一系列的问题摆在孙婵娟面前。如何确保患者和医护人员安全，特别是突击队以外的医护人员？如何设置科学的病人接收流程？如何安排人员值班？
病房改造、人员培训、防护用品准备，到制定隔离病房各区工作流程，所有的工作马不停蹄，孙婵娟在三天时间内制定了详细可行的操作方案，“回想起来，那三天真是很辛苦。”一刻不停地做培训、做指导，无论是临床的还是后勤补给的，都需要接受培训、考核合格后才能上岗。除了培训外，凌晨一两点，她还在搜集整理SARS和埃博拉的规章流程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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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治第一例疑似病例后马上封院
1月23日这天，市四医院的医护人员还是正常上班，还在为隔离病房收治患者做准备。孙婵娟说，当时3楼的办公室都放着东西，要清空，后备队员也在再次熟悉收治患者的流程，排查各个工作流程中可能存在的防护漏洞。
当晚10点半过，孙婵娟和同事们刚从隔离病房回到宿舍，便接到医院领导电话，让他们准备收治一例疑似病例。“接到通知后20分钟，我们的人就到齐了，等着患者过来。”
晚上11点半，患者自己开车到医院，1月24日零时，入住负压病房。在医院3楼，有两间应急备用的负压病房，一共六张床，医生能够最终靠视频监控，24小时观察患者的情况。“当时，患者也只是疑似病例，有低烧、干咳，还给他吸了氧。因为是收治的第一例，比较紧张，就把他安排在了负压病房。”
虽然紧张，但整一个完整的过程还算顺利，患者住进负压病房当晚没有按呼叫铃，“听值班的护士反馈，患者当晚休息还可以。”因为担心，孙婵娟几乎每个一个小时就打电话回隔离病房护士站，1月24日一早，她回到了隔离病区，得知患者情况还好，CT显示肺部没有表现，便没那么紧张了。
“收治第一例疑似患者后，马上就封院了。”隔离病区主任医师廖卫平回忆，1月24日上午按照统一的安排把市四医院原有的住院患者安排到其他医院，“包括结核科的病人，ICU的病人全部转走。”
以普通呼吸科为例，临近春节，原本也有不少病患按排了出院，能出院的大多数都已经回家了，不能出院的还有十几个，都转到了其他医院。
医院内拉起了警戒线，围起了铁栅栏，原本一号难求的市四医院，如今门可罗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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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当天，四楼几乎收满了
1月24日上午，上级通知孙婵娟当天有很多患者要入院，马上安排清空4楼病房，准备收治患者。当时，隔离病房里只收治了一例疑似患者，只安排三名护士值班，让她没想到的是，患者来得那么“汹涌”。
从下午四点开始，救护车不停往市四医院送患者，一直到当晚8点多。“只能一个护士带一个患者上来，不能一个护士带几个，很被动。”立马召集护士回来上班，叫了8个护士回来。那晚刚好是年三十，后备医护人员也在，一个人都没走，就在3楼的办公室吃盒饭。
“原本以为晚上没安排我上班，还可以回家吃个年夜饭。”今年才20岁的刘智玉，也是隔离病区里的一名护士，今年是她第四次缺席家里的团年饭。女儿不能回家吃团年饭，妈妈打算给女儿带好吃的，只到医院门口，把饭菜放在医院门口的保安岗亭，却被女儿制止了，“外出会增加暴露的风险，我妈就偷偷哭了，我赶紧通知我爸去安慰她。”
当天收治的都是疑似病例，需要单间隔离。病房大多是2-3张病床，房间少，病床多。4楼有12个病房，收了11个疑似病例，4楼几乎收满了。
新冠肺炎患者病情变化很快，早发现、早治疗很关键。患者入院后，除了生活基本用品外，还会收到4样东西，体温计、体温枪、血氧饱和度检测仪及血压计，在医生严密观察的同时，患者也对自己进行监测。孙婵娟说：“当晚宣教的工作比较多，这些仪器怎么用，呼叫铃怎么按，医护人员哪些时间会进到病房里，卫生间怎么消毒等，都要跟患者讲。”
虽然经过多次训练，面对未知，一线的医护人员仍然会紧张。有没有说漏什么、做漏什么？某个环节的疏忽，面临的不单单是个人被感染的问题，还会影响到整个医护团队。
患者也紧张。除了负压病房，4楼到8楼的病房没有监控，只有对讲机，患者不能串门，有什么需求就按呼叫铃。年三十晚，隔离病房里的呼叫铃一直在响，有的患者要拿吹风筒，有的问电视遥控器在哪里，有的来得有点匆忙忘了带手机数据线……“呼叫我们一次，我们就要进去一次。”孙婵娟说护士每次进去都要穿好防护装备，“没有经验，想着减少与患者接触，送完东西后，赶紧出来。”一进一出，一趟起码要一个小时。接近晚上11点，隔离病房里的呼叫铃慢慢消停。
患者呼叫一次，护士就进去一次，并不是什么好办法，后来护士们在4楼设了一个传递点，患者需要啥东西，就在4楼传递进去，让病房里的护士将物品交给患者。
此外，隔离病房的医护人员组建病患微信群，每日在群里与患者互相加油打气，有些患者不会看体温计的，会拍图发到群上，护士能看到，患者之间也会帮忙看，“患者在病房里也没那么无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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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全市抽调医疗精锐进驻四医
春节期间，市四医院迎来收治患者小高峰。佛山从各大医院抽调呼吸、重症、检验、护理等专业抽调36名医护人员，组成先锋队前往支援市四医院，首批队员于1月30日晚抵达市四医院。
1月31日一早，从全市各个医院抽调了感染科、呼吸科、重症科、中医、放射科等多学科的专家进驻佛山市第四人民医院，指导医疗救治工作。
负责院感的专家组成员，佛山市第一人民医院院感科副主任医师吉圣珺，指出原来市四医院的设计，只有一个发热门诊，咽拭纸核酸检测采样室也只有一个，为降低院感风险，开拓了发热门诊二区，新增了一个采样室，专门针对普通发热患者、或者是一些需要进行筛查而且感染的可能性没那么大的患者，分区候诊、分区采样。3月11日，市四医院也在为“其他发热门诊”做收尾工作，医院内将有3个发热门诊。
疫情以来，四医的发热门诊从一个增加至两个，最近再加开一个，增至三个。
也就是在专家组进驻当天下午，佛山首例新冠肺炎治愈患者从市四医院出院。消息一出，这家藏身于澜石江头工业园的传染病医院瞬间成为公众关注的焦点。
“当新的工作组合模式建立起来后，整个流程顺畅之后，就好很多了。”黄戈坦承，早期收治患者的工作所承受的压力很大，院感风险也高。在他的印象中，疫情期间，最忙是春节期间，“患者出入量大，出院十几个，入院十几个，是常有的事情。”黄戈补充说，“收治的第一个疑似患者很快就排除了，出院时患者特别高兴。”
那段时间出院的患者大部分是留观患者，在被送来四医前，已经做过一次咽拭子核酸检测，还需要在市四医院再做一次。有时候当医生把白天的工作处理完了，已是凌晨3点，这还没算上晚上的工作。
对于一些病情相对来说还是比较重的病人，要随时根据情况调整治疗方案，有时候医生做梦都在想病人该怎么治疗。
全力救治
负压病房高峰期几乎住满
在早期收治的患者当中，也有非常接近重症指标的患者，当时负压病房专门用来收治患者，6张床，高峰时收了5个，隔离病房里，高峰期用上了七八台高流量吸氧仪，黄戈说，“患者有呼吸道症状、有气促的，才会用到高流量吸氧仪。”
其中有一位患者原本收治在5楼的隔离病房，通过电话告诉医生他不舒服，医生查房时发现患者精神不太好，呼吸比较困难，抽血检测，他还没有达到按照重症管理的指标，但他的血乳酸水平升高了，整个血液供应末梢循环不好的情况下，才会出现乳酸堆积，“就像我们运动后会有大量的乳酸堆积一样”。
医护人员立即把患者转到了3楼负压病房，上干预措施。患者转到负压病房后，通过中央监护系统，医生在病房外也能24小时监测他的数据。2小时后测他的血乳酸，4小时后再复查一次，看着血乳酸值没往上走，还打往下降了，黄戈也就安心了。
医生与患者之间能够最终靠视频进行实时沟通。通讯员供图
廖卫平透露，1月底，省里开了视频会议，强调“四个集中”原则，按照佛山市卫生健康局的安排，市四医院收治轻型、普通型患者，当时市四医院也想收治重症，但市卫健局明令，凡重症必转，早期收治的患者中，有6人被送去了佛山市第一人民医院。
要提前干预，早发现，早治疗，避免发生重症。廖卫平指出，轻型、普通型的患者并不是很难治愈，难就难在怎样避免轻型、普通型往重症发展，这也是市四医院作为定点救治医院在此次疫情中最重要的工作。
廖卫平在查看患者CT。通讯员供图
全力救治
“在关键时刻把病情控制住了，这是我们做的最成功的事”
病情发展有个过程，病人早期的情况不是很稳定，三天扫一次CT，按照国家标准，严密监控。在患者有往重症发展的趋势时，提前用相关的支持对症治疗。
“这个病最大的问题是进展很快。”廖卫平给记者举了个例子，患者的血常规可能暂时没反映出什么样的问题，但肺部CT仪扫描，就有明显的病灶。所以今天看这个病人没什么事，明天就可能喘不过气。24小时内急转直下，是断崖式的，一到那个点就必须插管。
因此，需要严密观察患者（成人）的呼吸频率、指氧饱和度、肺部影像学变化等，他强调不要等到其中一个指标临界才去干预。以患者的指氧饱和度为例，若患者头天指氧饱和度98、97，第二天变成了96、95，要赶紧查一下其他指标，看看影响学有没有增加，不要等他肺部影响学显示24-48小时内病灶增加50%，才按重症病人管理，要提前干预。
在市四医院有好几个患者，如果病情再重一点，就要转运、上插管，“在关键时刻把患者的病情控制住了，是我们医院在这次疫情中做得最成功的事情。”
全力救治
当护目镜里的雾气变成水珠流到嘴边时
就差不多该下班了
4楼不够，开5楼……高峰时，病房从4楼一直开到了8楼。2月10日，隔离病房内患者多达84人，含确诊患者、疑似患者、留观患者。“5层楼全部收满，以前排一次班，现在天天排，还要排备用班。”孙婵娟说，加上前来支援的护士，76个护士都在班表上。白天班就要20多个护士，仅仅消杀组就需要安排10个护士。
刘智玉说，有一次患者没戴口罩，让她在门外先等一下。通讯员供图
一次刘智玉想着自己晚上不用上班，上完白班就在宿舍打游戏，怎料到了晚上11点多，正好是护士交接班，一下子来了6个患者，隔离病房护士站人手不够，“小玉过来帮忙值个夜班呗”一个电话就把她叫回来了。他们从晚上11点多一直忙到凌晨2点。
“护目镜看不清太可怕了！”刘智玉说，当护目镜起雾的时候，看不清，鞋套会被卷进治疗车的轮子里，稍不留神就可能把鞋袋弄破。“卡住了，我就让同事帮忙抬一下治疗车，慢慢把鞋带从轮子里弄出来，也弄破过一次，破了我就赶紧出病房，去消毒。”
李珂澜在进入隔离病房前，记下需要消杀的床位。通讯员供图
护目镜起雾对消杀组的李珂澜来说是下班的信号的。刚开始进去隔离病房工作，看东西很清晰，慢慢护目镜就起雾了，再后来还有小水珠，甚至会流到他的嘴边，当他能尝到又苦又咸的味道时，再熬一熬就可以下班了。
消杀组，是隔离病房里工作比较重的。病房里的地都是消杀组护士一把一把拖出来的，隔着厚厚的防护服，患者也能听到他们在拖地时重重的喘气声。“没有力气说话，进到房间就跟患者点点头，离开时，患者说谢谢，我也只能摆摆手。”房间里的每个角落都要拖，但稍微弯下腰，防护服会膨胀，若动作太猛，防护服里的热气就可能从口罩两侧冲出，有暴露的风险。
流水的消杀组，铁打的李珂澜。消杀组只有李珂澜一位男护士，“身边的同事基本隔一周换一次，我基本一直都在上班。”
患者出院，也是消杀组最忙的时候，要对患者住过的房间进行终末消杀，一间房就要2个小时。如果遇上出院患者多，换床患者也多的情况，消杀任务会更重。走出隔离病房，他的袜子可以拧出水来，还可以给同事表演“雨靴倒汗水”。
消杀组，是隔离病房里工作比较重的，工作一整天，雨靴里积了一小摊汗水。
隔着防护服会闻到消毒水的味道吗？关于这样的一个问题，李珂澜说，正常的情况下是闻不到消毒水的味道的，只有在消毒完卫生间后，再用热水冲洗，才会闻到一点。2月27日那天，从市四医院出院的治愈患者就有12个，“连着班快一个月了，那一次闻着消毒水的味道就有些恶心，有点反胃。”最后，李珂澜和同事把楼道拖完就走出了隔离病房，提前了一个半小时出病房。
稍作休息后，他再次回到病房上班。3月初，一批接一批的患者出院，他都熬过来了，还在上班，记录着这天还有哪些房间需要消杀，“刚出来工作，就遇上了这次疫情，我能在一线工作，我还坚持下来了，自己觉得挺自豪的。”
让孙婵娟最为感动的是，原本她以为当疫情真的来到市四医院时，这些年轻的护士会走、会辞职，“一个都没有退缩，让他们上，他们就上。”孙婵娟原想着，负压病床即使收满6张床，安排24个人，怎么也够了，所以也安排了护士休假，回家过春节。但有不少人在知道市四医院作为定点收治医院后，纷纷把回家的票给退了，都留在了医院。
到目前为止，这个病都是未知的，廖卫平非常佩服坚守一线的医护人员，特别是年轻的医生护士，非常了不起。“来支援的医护人员也不容易，确实是满腔热血，但训练并不充分。”他提到，当时有要求来支援的医护人员自带防护装备的，但很多都是“裸奔”，还需要在市四医院培训三天才能上岗，一个带一个，让他们尽快熟悉。
3月11日，消杀组护士准备进入隔离病房进行每日的消杀工作。
全力救治
有患者住院42天核酸检测一直不转阴
3月7日，前期收治的63例确诊患者最后3名患者治愈出院，此时，佛山已21天无新增确诊病例，市四医院取得阶段性胜利。当天出院的患者小娟，已在医院住了44天，其中在市四医院住了42天。小娟在出院当天接受媒体采访时表示，前两三天会有些气喘，在一周内胸痛背痛的症状消失了，“基本什么症状了，就是核酸检测结果一直不转阴”。
“在病房实在是太无聊了，就在病房里走走，慢跑一下，我还录了自己跳舞的小视频。”同时医院也有给患者发二维码，患者扫进去就能看到，他们可以做哪些运动。
3月6日晚8点过，小娟收到院长周杰发的信息，说她可以出院了，“因为周围没什么人，我差点激动地叫了起来。”
“我都觉得这个患者很坚强。”廖卫平指出，患者只能在病房里走一走、运动运动，不能出门，一直困在病房里。小娟到市四医院后，症状很快就缓解了，肺部病灶消失了，没有发烧，没有不舒服，吃得好，睡得好，就是咽拭纸核酸检测结果一直是可疑阳性、阳性，不转阴，“我们也着急呀！后来我们也想来很多办法，中药、雾化、丙球、提高免疫力等。”
经过一个多月的努力，小娟终于满足了出院的条件。廖卫平也替她高兴，虽然还要在进行隔离医学观察14天，但起码活动空间更大了。
继续战斗
清零后再收治3例新增病例
医院新增了同声传译机器
此前收治的63例确诊病例出院后，前来市四医院支援的医护人员已经安排在医院内的宿舍休息待命，“现在患者也不多，本院在隔离病房的医护加起来有64人，足够了。”
廖卫平本来想着这批病人出院后，可以刀枪入库马放南山。他特别希望复工复诊，恢复正常的工作。被困在医院快2个月了，很多老病号打电话问他何时可以过来看病，他只能说，“没办法，只能再等等。”
平常门诊来看病的患者比较单调，一般都是咳嗽、气喘，肺有问题，廖卫平一周出两个上午的门诊，一上午看40个左右，他问得比较细，看得慢，一般要到下午1点多。作为专科医院，市四医院在南庄、乐从、陈村、罗村、桂城、平洲比较有影响力。患者总是让他加号，说自己是从很远过来的，朋友介绍过来看病的。
有些患者年纪比较大，不会用网络预约挂号，而医院是在两个不同的时段放号，常常会显示挂满了。实际上，第二天还有号。“有患者总结了医院放号的规律，调好闹钟，到点就抢号，有的老人家也会早到现场来挂号，挂完号再去饮早茶、去买菜，到点了再回来看，很好玩。”说到这里，廖伟平笑弯了眼。
3月7日，国家卫生健康委办公厅关于印发新型冠状病毒肺炎防控方案（第六版）的通知，“防范境外病例输入”是主要修订的内容之一，包括在监测定义中调整病例的流行病学史，增加境外疫情严重国家和地区的旅行或居住史；在病例发现途径中，增加口岸卫生检疫等措施；在重点场所、机构、人群防控中，增加对来华（归国）人员进行口岸卫生检疫和健康管理等内容。
“我们不希望有境外输入病例增加，如果有，我们也有能力收治。”黄戈指出，为方便医生问诊，3月14日上午信息科的同事送来了几台同声传译机器，“测试了一下，效果还不错”，除了同声传译机器之外，还会让患者用填写表格的形式，填写旅行史。
3月15日，在市四医院收治的疑似患者中，一名越南籍患者出现呼吸道症状，CT显示肺部有渗出病灶。经专家会诊，确诊为新冠肺炎病例（轻型）。这是佛山确诊的首例境外输入新冠肺炎病例。
3月19日0时至24时，佛山市报告新冠肺炎新增确诊病例2例，均为境外输入病例（1例由泰国输入，1例由英国输入）。
目前佛山3例新增境外输入病例都在市四医院接受治疗。“现在面临着国外的疫情，我们依然守在这里。”那些等着廖卫平开诊的病患，也只能再等等了。
致敬所有一线医护人员！ 是你们负重前行 换来了我们的岁月静好！
部分参与一线救治的佛山市第四人民医院医护人员及在四医参与一线救治的来自全市各大医院的医务工作者。
采写/拍摄 南都记者杨韵仪 通讯员冯珍娜
部分图片由通讯员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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