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宠草书《送友生游茅山诗》册页,纸本,纵28.8厘米,横25.4厘米,凡30行。其书飞动流通,气度不凡,行笔急速,字距疏密相同,通篇著作给人以拙而不滞、巧而不媚的感觉,疏朗萧散,俯仰多姿,饶有情味,可谓是上乘之作。
王宠书法秉承了王献之的书法形质(点画、结体)之简,但又不同于献之的书写状况。书写状况是不可学的。王献之的书写状况被孙过庭批评为“鼓努为力”,可是从另一方面来看,这也正是王献之的长处。
张怀瓘就以为,王献之的行草佳作“逸气盖世,千古独立,家尊才可为其子弟尔”。米芾也说过,“子敬单纯洒脱,岂其父可比也!”王宠的书写神态比较挨近王羲之不激不厉的平平。
减弱的艺术,源自素朴恬淡之心。王宠的人生,正是素处以默、独鹤与飞的恬淡终身。这样说,很多人可能会以为,王宠是一个不关世事,只管怡然自乐的山人。的确,王宠的终身尽管过着隐逸日子,可是他胸襟全国,企“内圣”的一起,“外王”之志从未消灭。
他极想进入社会,发挥自己治国平全国的志向,这样的主意遵循了其终身。咱们看他的五言古诗《晨兴》,其间写道:“古人去我久,日月成阻修。岂无万里志,蹇足空夷犹。浩歌激世界,勇士同年遒。”《送陈子龄会试三首》(其三)又云:“驱车向燕赵,日夕见太行。天寒繁霜雪,层冰阻河梁。疾风沙砾奋,落日人马僵。田野何惨淡,旅雁正南翔。男儿当尽力,所愿驰四方。”
正是由于一向壮志满怀,所以他才去八次应试。成果却是八次落第,最终以邑诸生被贡入南京国子监成为太学生。不得志,宦途再三失落,按理说王宠应该会在书法中流露些气愤或狂躁,可是,一切的不顺,于他却如昙花一现,都作闲看与淡观。